晚安北中医光和梦

或许是因为过久地依循校园生活的常态,我们不常在光里做梦。

有些光细碎地抖落而下,因独属盛夏,于是显得单纯而旺盛——你可以见得很清楚,它是如何在半空大手大脚,然后因为同样傲慢的夏风破碎的。夏风破过它,晃荡人类挂在林子里的吊灯,躲进林木的叶间,“沙——”。

碎开以后,日光反而野了。四处跑四处燃烧,燃烧成灰烬飘上树叶,混成深深浅浅的绿与黄。

是不是该有一个人站在树中央,是不是不该衣着精致、妆容考究、满带烟火气。不是,随便你,那不重要。

眼睛闭上,偷偷用耳朵试探——风藏在每一份树叶的亲吻里呼吸,光的灰烬蒙上眼皮。

“沙——”你以为在下雨,可眼上光斑零落不停,那热度泉水似的温柔,你终于知道这是在梦里。

既然是梦,怎么能错过对日光追本溯源的机会。

忽而站到一片远山中的某座山头,正刮着夜晚剩下来的风。常年旅居深山,它比别的风更潇洒,潇洒得不计后果,吹得岩边的石头有颤抖的理由。

冷到尽头,日光才慢悠悠冒出来,攀着山林锯齿状的阴影,放肆地在天边染色,它无聊且自信——自己身上一种单调的颜色,涂了抹了洒了泼了,乱糟糟的却野蛮地艺术着,云非常买它的帐,循着它的笔触也给自己描画起轮廓。

站在渐渐停歇的冷风中,你裹紧衣服,眼睛比任何时候清楚,手里的相机往山下落。你知道你不是失手,即使这时候太阳恰好能裹紧这座山头,你被日光抚慰得手心出汗,像初春山谷的溪涧初融。

这轮太阳对升起习以为常,可你没有。于是你想,这个梦好长,竟然还有时间让你看到永恒。

朝三暮四似乎当真比永恒长久,风倏忽捎来日暮时候的气味。

归鸟遗落了羽毛,野草躺弯了腰,天色扯着黑布逆流而上......

它们都有味道,这时尤其浓——

日薄西山,余晖自然不会收敛,即使是每日一次的告别也要声势浩大,目所能及的万物都是这场仪式的参与者,其中大部分学会惯性失忆,与太阳一道朝生夕死。

处处是光,即使你眼里的黑影忙着攻城略地。

等到黑影也隐没的时候,你发现没有了光,也没有了味道。

月光徐行过来,山野闪烁起月色的波浪,天地一片汪洋,或者只是一汪透明的池塘。

凉风吹着,你从梦里醒了。月挨着天的眉梢,捧给你一掌心的光。你感到眼皮沉沉的,想在这捧梦一样的光里睡过去。

你也的确那么做了。

即使这里没有山光水色,光的美丽来源于躁动的心,梦还是能在任何时候拥有——走过大风的路,穿过拥挤的人流,听过一节昏昏欲睡的课,被迎面吹来的叶子糊住脸……年轻和自然你都有,那是你做梦的理由。

我们不常在光里做梦,可那不妨碍我们的梦里常常有光。

晚安,北中医

播音:李皎月

制作:陆雅婷

编辑:钟施怡

排版:王颖

校对:夏天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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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按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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